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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29 部分阅读

可亲却觉得就算是他睡沙发了,也极有可能徒劳无功,因为他是她想了一辈子、觊觎了好几年的男人,就算今天是他睡到浴室去了,她也极有可能在半梦半醒之间跑去浴室跟他耳鬂厮磨、蹂躏他全身上下。所以,他躲到哪里都没有用,现在能保他清白的只有一个法子了,那就是——

“你把我绑起来吧!”可亲献上她的双手,要他拿着绳子把她手脚绑起来,唯有这样她才不会对他乱来。

“绑起来?有……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?”

“有!绝对有!请你相信我。”她要他的念是很强烈的,所以把她绑起来吧!免得她一时失控做出让两人抱憾终生的事来。

“哇!不会吧?你们两个昨天玩得这么过分啊!最后竟然还玩**!”

天才刚亮呢!一群看热闹的狐朋狗友就迫不及待地打开门锁闯进房来,进来后,他们想到会看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,一个十莫不瞪大眼睛,不敢相信一向斯文、看起来清心寡的赵时元竟然有这么狂野的一面。

“他还把可亲绑起来耶!”

“而且……哇!你们看、你们看,赵先生的胸前一点一点红红紫紫的,像不像是被可亲种草莓?”

大家就像在动物园看猴子似地全围了上来,也不顾两个当事入睡得正熟,被他们这么一吵,可亲醒了,脾气也来了。

“你们当我是死人吗?”她在睡觉,他们跑进来指指点点的,成何体统!

“没啦!我们是要告诉你们时间不早了,我们得去上班了!”

“要上班就快去,没人拦你们,干嘛来跟我报告!”可亲好气又好笑的说。

“不是特地来跟你报告,是担心你们两个和好没……”

“和好了、和好了!你没看到赵先生胸前那片草莓园吗?由此可见,人家小俩口昨晚可是打得火热呢!”

火热个屁啦!可亲在心中啐道。她被绑了一夜,昨晚什么甜头也没尝到!唔……说没尝到也不对,因为赵时元被她亲也亲了、摸也摸了……但那时候她人在睡乡中,所以一点感觉也没有,真是可惜。

天啊!究竟是可惜什么呀!都什么时候了,她竟然还在想这些!到底她的一片真心要被赵时元如何糟蹋,她才可能学会放弃、不再执着啊?

“总之你们快走啦!”她这副丢人现眼的模样竟然全被人瞧光了……呜……她不要活了啦!

3

“你真的不用这么做,我这屋子够我们两个人住,你为什么一定要搬出去住呢?”赵时元实在不懂。

然而经过了昨夜,可亲搬出去住的意念更加坚定了。想想看,才一个晚上,她就已经把持不住,趁他睡着的时候爬上他的身体对他胡作非为,如果她从此住了下来,跟他朝夕相处,那还得了!

继续住下去,她还不知道会做出多少丢人现眼的事情来,所以,无论如何,她都得火速搬走,从此之后离他愈远愈好。

搞不好日子一久,她对他的念就没那么深了,到那时候,她衷心盼望他们还能像以前那样当好朋友。

“总之,我没生你的气,你不用担心,我只是在闹小别扭,而那不关你的事,等我安定下来,我一定头一个通知你,好不好?”

等心情平复了、想通了,可亲觉得明明是自己会错意、表错情,还把错怪在赵时元身上,这对他而言并不公平。

她当初明明是那么想当他一辈子的好朋友的,若现在为了这段不可能的恋爱而跟他吵翻、甚至是当不成朋友,不是她乐意见到的结局,所以她想通了,她会努力不将这段婚姻关系当一回事,她希望能跟他永远在一起,所以无论如何她都得搬出去。

“你就成全我吧!”

“你真的不愿意跟我住在一块儿?”他真的……这么难相处吗?以至于连他最要好的朋友都不愿意跟他同住一个屋檐下?

“是的,我真的‘不能’跟你一起住!”不是不愿意,而是不能,因为住在一起,就会发生意想不到、她不能控制的事。

“好吧!如果你坚持的话,就搬出去吧!但是……”他还有但书,“你得在这附近租屋,我们两个才可以就近照顾对方。”毕竟他们两个还是名义上的夫妻,可亲说什么都是他的责任。

“可以。”只要不跟他住在一起,她什么都没问题。

“还有,房租得由我支付。”

“这怎么可以!”

“为什么不可以?你是我的妻子。”

“只是名义上的妻子。”所以他可不可以别再扯上他们俩的关系,他明知道他们的婚姻关系是假的,不是吗?干嘛一直提?

“就算是名义上的妻子,你依旧是我的责任。”而他是男人,绝没有让老婆出钱养家的道理,所以那笔租屋的钱,他无论如何都得出。“这件事我很坚持,如果你不答应,那就算了,就在这里住下来,哪儿都别搬。”他很坚持。

而可亲为了搬出去,只好点头答应。反正他有钱,如果他这么喜欢当冤大头的话,就让他当吧!她不跟他争了,只是……他需要如此逞强吗?

从那天起,从找屋到搬家,赵时元就一肩扛起有关可亲的一切,她兜不用了,他却还是执意将责任揽下。

责任、责任!他真是笨死了!他兜他们是假结婚了,那他干嘛还老把责任、义务挂在嘴巴上,他这样很蠢的他知不知道!

“这我来拿就好了!”

看到可亲扛了个大箱子,才刚搬张椅子上楼的赵时元又急急忙忙地跑下来,伸出双手就要接过可亲的杂物。

“我来吧!”他说。

来就来!可亲把大箱子丢给他,那不可轻忽的重量差点压垮赵时元。

“这……很重喔!”

“是很重啊!”早知道他一个文弱书生拿不动的,他还要逞强;她想他这辈子拿过最重的东西,应该就是笔了吧!这老学究!“你真的行吗?”

她跟在他后头闲晃,看他扛个大箱子已经是脸红脖子粗,汗水像雨水一样直淌,整件衬衫都被浸湿了。

可亲看了觉得不忍心。“还是我来吧!”他根本没做过粗活,要他扛这么重的东西,根本是强人所难。

她伸出手来,他却直说可以,“这种粗活怎么可以让你一个女孩子做呢!”好说歹说,他总是个男人,有他在,可亲就该乖乖地待在一旁喝茶纳凉。

“你也知道我是个女孩子!”她原以为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个男人婆,不值得他喜欢,不值得他捧在手掌心爱护着,原来……原来他还晓得她是个女孩子。

“我当然知道,因为你皮肤比我白、比我细嫩,还有你说话的声音细细的。你知道你的声音很好听吗?”

“我不知道。”因为她从没听他讲过。

“你的声音很好听!”他慎重其事地告诉她。事实上,他很喜欢听她讲话,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,听她说说话,好像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。

终于到了!赵时元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把可亲的箱子扛上楼。

这是一栋两层楼的透天厝,房东是对老夫妻,儿子、女儿都在国外,家里就只有两位老人家,人口简单;这儿的环境不错,一、二层楼虽是同一户人家,却有各自的门进出,一楼另外有个楼梯可以到二楼,进进出出根本不必经过一楼房东家,是个环境幽美的居家好环境。

只是可亲没想到原来赵时元也有神通广大的一天,竟然可以在短短的时间内找到这样的居家环境。

“你怎么找到这房子的?”她问他。

“房东是我学校退休的一位教授,我跟他是忘年之交。”

“原来你也有朋友!”这可是不得了的事呢!

“我当然有朋友!”可亲说这是什么话?没有朋友,他要如何过活?只不过他的朋友不像她的朋友那样年轻有活力。他的朋友全都是志同道合、能一起研究古文、学术的,只有可亲不一样。

可亲是他第一个年纪相当、兴趣却迥异的朋友。想想,这真是奇怪的缘分,因为举凡跟他相处过、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年轻人,最后总会受不了他的古板,之后就渐行渐远。只有可亲不一样,这么多年了,她从不会嫌弃他话题无聊、思想老旧,她一直都在他身边,不离不弃。

可亲是他这辈子最重要、最要好的朋友了!

“我明天来帮你粉刷!”赵时元说。

“不用了!这屋子还八成新,不用粉刷也能住得很舒服。”她不是个对住宅品质讲究的人,所以他就别忙了,更何况……知道他永远只当她是朋友,一辈子都不可能爱上她之后,她就不想欠他太多,不想领受他太多的人情……

她怕自己若是欠他太多、领受他太多的温柔,这段感情只会愈陷愈深,而她不想再这样执迷不悟下去。她应该早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,不该把他放在心里的第一位,因为他跟她是永远不会有结果的,所以她要跟他拉开距离,只将他当成好朋友,就像他对她一样。

“你可以回去了,剩下的我自己收拾就行了。”

“你要我回去?”

“要不然呢?还是你想留在我这里吃顿饭?”

“呃……”他的确有这样的念头,毕竟可亲的手艺好,而他对于吃的很挑剔没错,但对于煮东西可就不在行了。只是可亲已经下了逐客令……“那好吧!你忙你的,有空再call我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可亲随口敷衍他。事实上,她最近想离他远一点,想一想自己该怎么样才能从暗恋他的感情中抽离。

“你不是说你会call我?为什么没有?”

赵时元等了可亲的电话两天,可亲却迟迟没打来找他,最后他按捺不住了,主动打过去。

他想知道她搬过去之后能不能适应,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但她却一通电话也没有。她不知道她这样令人很着急吗?

“我忙,很忙!”事实上,她还在婚假期间,不需要上班工作,所以每天闲闲在家k小说,用一堆风花雪月的故事情节来填塞她空虚的心灵,但她才不想让他知道,若是让他知道她闲得发慌,一定会札出去见面。

札出去干嘛?她就不懂,他们俩又不是男女朋友,他干嘛一天没见到她的面、没听到她的声音就急得发慌,好像她随时会出事一样。

“你还在忙?”忙得连拨一通电话给他的时间都没有?

“是的,还在忙,而且很忙、很忙!”才怪!啃了一口苹果,她继续跟他边讲话边看小说,不想因为他可怜兮兮的声音而让自己心软,这一次她一定要从迷恋他的情境中走出。

“那你……吃饱了吗?”赵时元问得小心翼翼。

他从来没跟可亲这么生疏过,可亲好像刻意在他们两人中间拉开了距离。为什么?她到底在生他什么气?他一点也不明白。

“如果你还没吃,我们一起出去吃你最爱吃的日本料理。”到最后,赵时元还得祭出美食来讨好可亲。

“吃饱了。”可亲却一点也不领情。

以前就算是她真的吃饱了,但只要他一约,她还是会赴约,陪他吃一顿饭、喝一杯茶的,而今天她却想都不想的就拒绝。赵时元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,他无力地垮着两肩,左手抓着头发,心急的想挽回他跟可亲的友谊,却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。

“你没事了吗?”

“什么?”

“没事的话,我就要挂电话了。”

“你要挂电话了?”

“你忘了我很忙、很忙的吗?”她不想继续跟他闲扯下去,让两人之间的关系更是不清不楚。她要快刀斩乱麻,除去这段爱恋,好让自己从此之后的日子更幸福美满。“再见了喔!”

“等等!可亲……”他还有话要跟她说,她别急着挂断电话啊!赵时元才刚开口,但已经来不及了,话筒传来“嘟嘟”的断讯声音。

可亲真的这么忙吗?忙到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?赵时元颓然地放下话筒。

头一次,可亲对他这么疏远,他对她的冷漠并不习惯,只觉得她不理他,他心头就闷闷的,胸口像是压了一大块石头,心情怎么样都轻松不起来,而且他肚子好饿,家里能吃的食物就只有泡面了,这个时候孤单一个人吃泡面……怎么看都觉得自己好可怜。

于是,赵时元决定了,简单的打理一下衣着仪容,他像个孤魂野鬼般拎着食具——便当、筷子,出去觅食去。

前面那个笑得既开心又明媚的人是谁?

赵时元揉揉眼睛,以为自己眼花了。因为那个笑得花枝乱颤、乐不可抑的女人,就是跟他说她很忙、很忙的可亲。

她不是忙得连跟他通电话的时间都没有,怎么会跟个男人出来逛超市?!赵时元立刻奔了过去。

“可亲!”他不信真的是可亲,所以叫叫看,没想到那女人真回头了。

果真是可亲!他没有看走眼。

“你怎么会在这里?”

“房东太太的儿子刚从美国回来,人生地不熟的,房东太太要他买瓶酱油,他都不晓得要去哪里买,所以我就陪他出来了。对了,忘了跟你们两个介绍。方仲达,赵时元。”

“你好。”

“你好!”

两个男人客气的点头、握手,寒暄的时间却不超过三秒钟,赵时元便把注意力移回可亲身上。

“你不是在忙?”为什么她会有时间陪房东太太的儿子出来买东西,却连跟他讲话的时间都没有?

赵时元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他跟可亲之间已经悄悄地在改变,而那种改变令他不舒服、不愉快,他不愿意。

“你跟我来一下!”他不管三七二十一,拉着可亲的手就跑。

“你在干嘛?你这样很没礼貌耶!”

他才不管有没有礼貌,总之无把可亲拖到一旁去,两人单独相处了再说。

“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理我?”

“我没有,你别瞎猜。”

“我没有瞎猜!你动作太明显,明显到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发现事情不对!可亲,要是我做错了什么,你老实告诉我,不要折磨我,你明知道我不是个脑子灵光的人,我做事向来一板一眼,说一就是一的,不懂得转弯……”

“你犯不着这么贬低自己,我真的没生你的气,是你多心了。”她只是单纯的想从暗恋他的日子中抽离,其余的她根本没多想。

“可是你对那个男的笑,你对他好……你甚至陪他出来买东西!”

“那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的。”

“你却连通电话的时间都不肯给我,为什么?”

为什么?他一句话问得可亲哑口无言。如果她今天能跟他说为什么,她犯得着如此辛苦吗?她就是不能说,所以才逃得这么累,不是吗?

“你喜欢他吗?”

“你想太多了。”

“我没有想太多!因为我看得出来他喜欢你!”那男的一看到可亲就眉开眼笑的,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,像是中了乐透,那分明就是好喜欢、好喜欢的样子,而……“他喜欢你,你喜欢他吗?”

赵时元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。他不懂,就算是可亲喜欢那男的,但是答案有这么重要吗?他不是心如止水,不是一心一意只拿可亲当哥儿们看待吗?他不是嫌爱情太烦人,所以才决定这辈子都不谈情说爱的吗?那他现在着急什么?

赵时元急巴巴地看着可亲。时至今日,他才晓得他对可亲绝不只是友谊那么单纯,当她不再让他呼之即来、挥之即去时,他心就急了;当她不再时时出现在他身边,他就浑身不自在……

可亲之于他就像空气般那么理所当然的存在,当他失去了,他才晓得有多么重要o

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谈恋爱!他不要可亲跟别的男人睡在一起!因为……因为可亲只要跟别的人睡,就会出现怪怪的行为,而那种行为……那种行为……他只容许她对他做。

所以,当初他让可亲搬出去就是个错误,他只知道那屋子环境单纯、人口简单,但他独独忘了房东有个优秀的儿子,他人虽然在美国,但偶尔会回来台湾看父母亲。

这年头拿绿卡的还能心心念念着在台湾父母的孝子、孝女已经不多了。

而可亲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,可亲还能躲得过吗?更何况他们结婚当天,可亲就已经跟他说过,她渴望被爱、被呵护……

“可亲……”

“你怎么了?干嘛苦着一张脸?”可亲看着他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他想跟她说,他喜欢她,他到现在才发现他好喜欢、好喜欢她,他不要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,但是……看着可亲担心的表情,喜欢的话竟然说不出口!如果可亲只当他是普通好朋友,那么喜欢的话一旦说出口了,会不会吓坏可亲?

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他干嘛一副要大便的样子?

“我……”

“你怎样?”

“我……肚子饿。”到最后,喜欢的话说不出口,他只能说自己肚子饿。

“肚子饿?你到现在还没吃饭?”

“嗯!”他很可怜地点点头。

可亲看到他这副模样,原本打算对他狠下心来、不理他的铁石心肠顿时软了一大半。

“你想吃什么?”

“我最爱吃你煮的义大利面!”

“好吧!那我跟你一起去超市买食材。”可亲很抱歉的将手中的酱油递给房东太太的儿子,然后跟着犹如打了一场胜仗的赵时元一起去采买食物。

4

当赵时元发现他的可亲就快要被人抢走时,心里就急着想把从前那个可亲给找回来。

他要可亲继续属于他一个人,可亲的眼里、心里只能有他,不能有别的野男人存在。但是他究竟应该怎么做呢?

当赵时元想破头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时,他偷偷的求助于可亲常看的言情小说。听说那是爱情的真理,听说在那方园地,梦想可以找到出口。

他是不晓得那薄薄的一本、差不多十万字的书中能有什么真理,但可亲爱看,而且视之如命,他想,或许他真能在里头找出什么有助于他跟可亲的东西也说不定,所以他真去买了十几本小说回来看。

说真的,这些个小说里头净是些风花雪月,他实在看不出可亲为什么这么爱看这些书,但其中有几本还真的有教了他几招男人怎么把女人拐回身边的招数。

招数一,扮可怜。但他觉得他就算是被车撞了,可亲也只会同情他,不会爱他。所以说,这招不好,再换一个。

招数二,让女主角怀孕。这个主意不错,如果他让可亲怀孕了,就算可亲不爱他,也只能跟着他一辈子了,不是吗?更何况他们两个又是夫妻身份,按计划实行起来就更方便了;只是他跟可亲当初说好了是假结婚……假结婚又怎么拐可亲上床?

他的八股脑袋想不出办法,幸好他有法宝在身,言情小说拿来翻一翻,果然马上找到答案。

就说他爸妈想抱孙子,所以催他催得凶。如果他这么说,可亲一定会可怜他。想想看,当初可亲为了他爸妈的逼婚,都肯跟他结婚了,现在如果他故技重施,搞不好可亲也会愿意给他一个孩子。呵呵……

“你干嘛笑得这么诈?”

可亲到了赵时元家。自从那天看他饿肚子没人理的可怜相之后,最近她又像个奴才似地每天来他家为他张罗晚餐,而她才刚打开大门呢!就看到他手里不知捧着什么书,笑得很贼,像个臣。

像臣耶!赵时元曾几何时有过这种表情了!

“你到底在看什么书?看我来了,还藏在椅垫下。”他在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?

可亲觉得可疑。一个箭步,就偷他椅塾下的东西看。

“言情小说?!你看言情小说?”有没有搞错?“你怎么会看这个?”他脑子里曾几何时也愿意装这种风花雪月的东西了。

“我没看!”

“没有?那你怎么会有这个?”

“那是……是因为常常看你看,所以想说……你生日快到了,所以买来送你的,本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,没想到却被你发现了。”他说得支支吾吾、冷汗直流的,但好歹也想出个说法来了,幸好!赵时元拭去一把冷汗。

“我生日你就只想送我几本言情小说?!赵先生,你会不会太小气了一点?以前我生日,你都带我去精品店,随便我挑的耶!”

“我知道,今年我还是会带你去精品店,看你喜欢什么就买什么。”他赶紧说。

“那这些言情小说呢?”

“是额外送的!”

“额外送的就可以。”她大方地将一大堆的小说收进纸袋里。“记得待会儿提醒我带回家。”就算她生日还没到,她还是可以先享受权利。可亲边交代边拿着买回来的食材往厨房走。

赵时元跟上。他现在就要执行他的计划了!

“你不在客厅待着,跟来厨房做什么?”她睨了他一眼。

“我……我帮你切菜!”他瞎掰。

“不用了啦!”她还没忘记上回他说要帮她忙,结果菜切没几根,倒是差点把自己的手指头给切断了。“你还是回客厅当你的老太爷好了,不要折腾自己的手了。”

“那……我帮你洗菜好了!”总之他就是得找个理由待在她身边,这样才能有机会执行他的计划。”赵时元。”

“嗯!”

“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?”

“你知道?”可亲怎么这么神?竟然未卜先知!

“不是我聪明,而是你老实。”他的性子藏不住秘密,有什么事全写在脸上,而现在他就是一脸为难的样子,像是有事要跟她讨论,却又不好意思开口。她跟他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奇怪……“说吧!你想跟我说什么?”

“唔……事情是这样子的……”

如此如此、这般这般……赵时元现学现卖,把刚刚所看小说中的那一套拿出来编了一则谎话……

“什么?!你要我跟你上床?”

可亲大惊失色,但她告诉自己,心跳且慢跳得太快,心情也且慢太兴奋,因为如果事情跟上次一样,又是她会错意,那问题就大条了,毕竟婚结了可以离,但是……有人做假的吗?

有!是有这种可能,搞不好赵时元说的上床、生小孩是说人工受孕,只是这冬烘先生不知道如何启口,所以挑了个大家比较能接受的字眼。

一定是这样!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想跟她嘿咻呢!

“你是说人工受孕吧?”

“啊?人工受孕?”赵时元不知道她怎么会做此解读。

“对啊!人工受孕一样可以生小baby,就像代理孕母一样,只要用你提供的精子跟卵子结合,再送进孕母子宫里等上十个月,孩子就生出来了,你讲的应该是这个吧?”是吧?

可亲自以为聪明,赵时元却好想哭。不!他想的并不是这个,只是可亲想出来的“好法子”让他不敢说出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想法。

“你事实上是要问我,愿不愿意当代理孕母对不对?”因为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,所以他要生小孩,他也不好意思找别人,因为怀孕的人若不是她,那么他们假结婚的事情就会被揭穿,到最后功亏一簧,他又要过以前被他母亲逼婚的苦日子,所以他才这么苦恼,又觉得对她提出这种要求实在过分,因此他才支吾其辞、不知如何开口,殊不知事实上她一千个、一万个愿意。

“我愿意帮你生小孩!”就算是以代理孕母的身份,她也愿意,因为他不晓得能跟他共同拥有一个小baby也是她想了一辈子的事,所以他实在不需要不好意思开口。“走吧!我们现在马上就去挂诊、看医生!”

“挂诊、看医生?”他……他为什么要看医生?他只是要拐她上床,让她从此之后心只向着他一人,再也不会对别的男人眉来眼去,如此而已,他干嘛要去看医生……

“人工受孕除了得诱导排卵之外,还得评估精子的成熟度……”

“他的精子很强壮!没问题的。”可亲打断医生的话,拍胸脯保证。

倒是当事人赵时元拉拉她的衣袖。她又不是他,她怎么如此了解?

“你都已经快三十岁了,还不成熟吗?拜托!这种事用膝盖想也知道。”

“事情是这样没错,但需要的检查还是得做,才能确保万无一失。”医生再度解释。

而这一次可亲就频频点头称是。

“再来,人工受孕得做处理,就是将经过淘汰、分离的程序,把中的杂质、较不理想的精虫除去,再将浓缩的利用特殊的导入管注入子宫腔内,女孩子再静躺三十分钟就行了。”

“这么简单?”

“听起来是很简单没错,但事实上过程却是痛苦的,因为在诱导排卵的过程中,女孩子得注射破卵针剂,让卵子在一定的时间排出来。”

“打排卵针会很痛吗?”赵时元紧张兮兮的。

可亲倒觉得他很奇怪,“要打排卵针的人又不是你,你干嘛紧张?”

“我是怕你痛。”可亲十分惜肉,从小打针就哭得天崩地裂。“我看还是算了。他牵着可亲的手就要离开,他才不让可亲受那种罪。

“我不怕痛。”他别孩子气了,这种事怎么能因为她怕打针就打退堂鼓。“我要试!”

可亲挺起胸膛,鼓起勇气。为了生心爱男人的孩子,说什么她都要试一试,不试,她永远没机会生赵时元的小baby,现在老天爷赏给她这么好的机会,她当然要试。

“每天要量基础体温,那很麻烦耶!”赵时元搔搔头,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这副德行,这状况跟小说上写的完全不一样。

“我又不觉得麻烦。”可亲觉得只要有爱,什么问题都能迎刃而解。

来吧,她挽起袖子,要医生帮她打针。

医生说道:“还没这么快呢!你得先照超音波、验血、验尿,得先了解卵子的成熟度,等卵子成熟了才可以打针。”呃……刚刚他在解释的时候,这位小姐都没有在听是吗?

可亲打了排卵针,也每天都量了基础体温,时机一切都成熟了,现在就只缺赵时元的精子,所以她买了一大堆的**书刊给他看。

“挤出来之后把它装在这个小瓶子里。你要快一点哟!因为医生等着要喔!”可亲再三叮咛,要他动作快。

赵时元无奈地捧着**刊物进入厕所,一进去就垮着两肩坐在马桶上无奈地看着那三点全露、卖弄风骚的封面女郎,然而他却一点望也没有。

他不懂事情怎么会被他搞成今天这个地步。他不是要拐可亲上床吗?为什么现在却得关在厕所里diy,这跟他当初的想像完全不一样。

“你好了吗?”可亲在厕所外头向道。

“还没。”

“我不是要催你喔!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,我们跟医生约好时间了。”可亲不想给他压力,但又怕他动作太慢,耽误了预约时间那就惨了。

“我知道,我会很快的。”才怪!事实上他一点都不想面对这些封面女郎宣泄他的望,他要拥抱的是真实的人物,活色生香的女人,所以他才不管跟医生约好了时间。

赵时元随便把那些**书刊一丢,就在马桶上打起瞌睡,直到可亲等得不耐烦又来敲门。

“你好了没?”她问,他却突然打开门来。“好了喔,那东西呢?”快交出来吧!可亲伸直了手。

“给你!”赵时元把小瓶子递给可亲。

可亲瞪大了眼睛直往瓶子里头瞧。“为什么量这么少?少到我把眼睛瞪得两倍大了,还是看不到里头有东西。”他的“那个”这么少喔!真可怜。

“那里头没东西。”赵时元说道。

“为什么?!你在里头待很久了耶!”却一点东西都没弄出来,那他到底在里头干什么?怎么一点正事都不干?

“我对那些封面女郎一点望都没有。”他老实说。

“所以呢?”可亲不懂。

“所以……”他没说话,只是把头一低。

可亲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。他的胯下扁扁的。她懂了,他对那些封面女郎没望,所以“站”不起来。“那现在怎么办?”

“就爽约,不要去了!”反正他也不是真心想要孩子,他只是想把可亲拐来他身边,一辈子留在他身边,如此而已。

“这怎么可以?!我们付了钱耶!”重点是,她挨了针,每天还得量基础体温,现在他说不去了,岂不是前功尽弃,这怎么行!“要不然……我来好了。

“你来?”

“我来勾引你,让你兴奋,我知道这很难……”因为他一直没拿她当女人看,但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,所以他就将就一点。

为了生他的孩子,可亲可是卯足了劲,豁出去了。

她解着衣扣,才解到第二颗,胸前的春光才露出一点点……不会吧?这样他就有反应了?她还没真正脱耶!果然真人下海效果不是那些封面女郎可以比拟的。

“这个瓶子给你,等到时机成熟,你就把精子挤出来装到这瓶子里。”而她尽力卖弄风骚,他们两个各自努力。“加油喔!”

可亲要赵时元加油,赵时元却万般无奈,因为要他在客厅d1y,这还是头一回……不,是要他diy这件事是头一回,而且……妈呀!做这种事竟然还得当着可亲的面,这实在令他好难堪。

“快点啊!你想要有小孩吧?”可亲尽情摇摆着臀部。

赵时元看着可亲这副模样,望还真的愈来愈硬挺。

可亲还在喊着,“加油、加油!”

看来他不豁出去是不行了。

到最后,赵时元真解了裤头,将自己变熟的望给掏出来,单手罩在那火热的望上头,一上一下地套弄着。

可亲告诉自己,她不能再对他存有幻想、存有望,所以她该把目光转开,不能偷看。

但是她的眼睛像是有自己的意识,都叫它们不能看了,它们还是偷偷往他的方向看过去。

她看到他单手罩在自己火红的望上头,快速地套弄着,而他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没有见过的。

原来……忠厚老实的他也有如此情的这一面,这倒是让她跌破眼镜,她原本还以为他清心寡,没想到他情一上来,倒还满像是时下男人,而不是清心寡的圣人。

“啊——”不——不行了!他快不行了!赵时元的呼吸顿时变得粗重而短促。

“等等、等等!先别喷出来!得用瓶子接着!”可亲依旧没有忘记他们俩的神圣任务,眼看快来不及了,她也顾不得得不得体的问题,人就直接往前冲,直接跪在赵时元面前,抢过瓶子就把瓶口往他的望上头一罩——

他灼热的种子喷出,她接是接着了,但瓶口对得不是太准,所以有些喷在她的手上。

那一阵熟烫,不只烫着她的手,也烫着她的心,让她脸红心跳,眼睛就看着手上那坨熟浆,顿时不晓得该拿它怎么办。

“对不起……”他不是故意的。

赵时元的视线也在可亲手背上那一坨东西上,他满脸的不好意思,连忙抽了几张卫生纸帮她擦拭。

“不用管我了!快把这东西送到医生那里去!快没时间了!”

可亲要赵时元开车去,他只好听令行事,只是他坐在车上时,愈想愈不对劲。

想要小孩只是他拐可亲留在他身边的一个借口,他为什么会把事情搞到这般地步?他想要的是可亲,而不是这瓶子里头的小畜生耶!

赵时元看着瓶中物,最后决定了——把它丢掉。他要把瓶子带到很远的地方去毁尸灭迹,之后再回去跟可亲忏悔。

5

“什么?!遇到小偷了,小偷还偷走你的精子?!”可亲不可思议的看着赵时元。这是什么情节?怎么会这么扯!“他偷你的精子做什么?”

“他不是偷我的精子,是我的精子它……它不是装在瓶子里,放在个小冰箱里吗?”

“对!为了确保它们不会热死,所以得放在小冰箱里头。”

“而那小冰箱小巧可爱,还看我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它。所以那个小偷就以为里头装着什么贵重物品,就把它给偷走了。”赵时元露出一副“我也没办法”的表情,事实上他为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感到喝采。他怎么这么厉害,以他八股的脑袋瓜子竟能想出这种好借口,他真不是盖的。

“那……被小偷偷了,你没去追吗?”可亲问。

“我追了,我追得气喘吁吁的,还跌了一跤,你看……”他把自己故意弄的伤口掀起来给她看,以兹证明。“但是没办法,他的腿虽然没有我长,却跑得比我快,所以我就追丢了。他不见人影,我只好回来跟你负荆请罪……可亲,你就原谅我吧!我没把我们的孩子看顾好,让别人偷走了。”他装得一副很懊恼的样子,而且……“我们的孩子”这句话……唔!讲起来还满爽的。

赵时元发现他喜欢凡事都冠上“我们”两个字。

而可亲看着赵时元这副自责模样,实在不在忍心再去苛责他,最后为了不让“丧子之痛”的赵时元继续难过,她还反过来安慰他,“你别难过了,我们……我们可以再接再厉。”

“你是说再跟医生约时间,再打排卵针,再量基础体温……什么事都得再来一遍?”想到赵时元就累。“可亲……”

“嗯?”

“你有没有想过……唔……用一种比较不这么麻烦的方法……”

“比如说?”

“比如说……我们两个直接在一起。”费了好大的劲,赵时元才有勇气说出口。

他再也不要说得那么迂回,让可亲误会,接着再去看医生、再次diy。

他要的根本不是那些,而是真真实实的拥抱可亲这个人o

他要她!

“你要我?!”可亲瞪大眼睛。

她真的没听错吗?这真的不是她在作梦吗?

她想了一辈子的男人真的要她——虽然他是为了他母亲逼他,所以才想跟她生个小孩,但是这提议还是让她非常兴奋,但事情还是得再问清楚点,千万别像上回那样误会,那就糗大了。

“你是说……我们两个得上床?”

“嗯!你觉得怎么样?”他请她认真考虑,“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,可不可以帮我这个忙,因为……你知道我没什么朋友,没什么人可以求了,所以……”

“所以你只能找我!”虽然他的理由一点也不浪漫,但她的心跳还是跳得很快,她还是一样很兴奋。这一刻,她真高兴他没什么朋友,遇到这种事情就真的只能求助于她了。

“我知道你很为难……”

他想太多了,事实上她一点也不为难,反而还很乐意。

“但请你看在我们俩多年的友谊上,再帮我一次,当然……如果你愿意帮我这个忙的话,我会……会很感激你!”

“你要怎么感激我?”

“我……我会给你钱。”赵时元很老实,真把他的存折、印章全交到可亲手上。

“要全给我?”

“嗯!全给你。”

“那你不是亏大了?”她帮他生一个孩子,他就把他所有的家当给她。那他还剩什么?“我不要你的钱!”她是真心爱他,所以才愿意帮他这个忙,收他的钱反倒像是将自己卖给了他,她才不要。

“你不帮我?”

“我当然会帮你

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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